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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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李田已經在莫妗的店鋪裏幹了挺長時間的工作, 小孩心中感激幹活非常勤快，日常也愛跟本地的同學宣傳，希望能給老板多點生意。
不過莫妗本意又不是真讓她來打工，所以叫莫不凡出去玩的時候帶上李田, 原本李田不好意思, 在莫颯秋說可以一起去學習，並隱約透露自己的成績後, 李田心動了。她不是聰明孩子, 以前在家經常做家務都沒有多少時間學習, 能考出來她覺得是自己走了大運，想要考上高中不容易，能夠跟好學校的學生一起學習, 就相當於是免費補習。
莫采荷又說：“你免費給大姐勞動, 這種算不上報答，因為一個勞動力時薪才幾塊錢。大姐工司很缺人才，你學習好了可以幫忙才是真的報答。”
會做飯也算得上是才藝, 但開店做生意只會埋頭幹活那是幹不好的, 學會了知識不一定能賺大錢，但是可以給你多一種選擇。
這是莫采荷剛開始讀書在作坊裏面學會的。
這點道理其實李田自己也懂, 只是不能心安理得, 但是一同幹活的嬸子知道她還是個學生也搶她的活, 讓李田無活可幹, 只能跟著莫颯秋補習。
慢慢的也會跟她們一起出去玩。這還是李田在市裏讀書這麽久第一次看到這個城市的樣子, 以前困在學校，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很小, 跟著莫不凡的姐妹團們一起壓馬路一起走街串巷，讓李田越發想要好好讀書, 努力留在城市裏。
又一年暑假到來，莫采荷回去縣城幫忙，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孫白珊終於買下一個廠子，準備自己做貨源。
錢玲也準備辭職來幫忙管理工廠，她原本還想要將存下來的錢都投進去的，免得被家裏人質問，但是孫白珊並不要她的，只說了一句話：“可能我說這句話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痛，但是我還是想說。你沒欠你家裏人你完全可以把錢留著，你的錢當然要自己拿著。如果有事，我們可以給你撐腰。”
當時錢玲心裏是什麽感受，表情上沒看出來，跟孫白珊這一家人相處久了，她已經受到了許多跟以前不一樣的觀念，並沒有被孫白珊這句話差異到。
孫白珊看見她沈默，也不再多說什麽，回到正題：“資金現在不是大問題，現在是要趕緊找人手開工，這幾天我跟你一起招工人，等你熟悉了，過幾天我又要去省城一趟，多拿點新鮮貨來做。”
錢玲點頭，暫時放下前頭孫白珊跟她說的話，開始跟著忙碌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下崗潮時期，她們在南方，國企工廠少影響不算很大，但是外地人為了謀生也個個從故鄉來到這裏，現在招人不算得太困難。但她們還是耗費了好幾天時間，因為孫白珊執意要招收全女工。不會的都可以教。沒工作的女人當然也很多，但不少人困於家庭為了照顧孩子沒辦法接受工廠八小時的工作時間。
錢玲看了很多來應聘的人，說實話只要稍微寬松一些，工廠立馬就可以招齊可以立馬開工，但是孫白珊依舊沒松口，她甚至首先招攬那些無需供養家庭的女孩，對錢玲說：“不要著急，會有人來的。”
又一天，莫采荷來到工廠，她正領著一群女孩過來，跟錢玲說：“這些都是要來打工的。”
這是孫白珊給莫采荷的任務，莫采荷本來很猶豫，並不是很想回村子，她知道劉鳳雅不會來找她們，因為在劉鳳雅心裏丫頭都是賠錢貨，跑了就跑了，找來是浪費精力。反正二哥已經將媳婦領進家門，彩禮錢要還那就是媳婦自己賺錢還。這不用莫采荷打探信息，一想就是劉鳳雅能做出來的事情。
最後還是孫白珊提出：“如果你能幫姑姑這個忙，等下次去省城我給你帶一臺數碼相機，我聽說二手的很便宜就有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拍一張全家福。”
莫采荷心動了，她其實不算特別抗拒，本身就是別人讓做什麽就會做什麽的性格，這下又有報酬，也狠不下心來拒絕了。
其實任務比孫白珊預想的還要好。莫采荷了解農村，她不是光明正大的到村裏說要招人的，而是走街串巷地在各個人家閑聊後再偷偷詢問那些女孩的。
大部分夠年紀的農村女孩，能出去打工的打工，沒有出去打工的都早早就被嫁人了。莫采荷就是要找出那個不想早早嫁人的姑娘，帶出去。
莫采荷自從出了村子以後見過不少人，又結合自身經歷，她知道那些是不願意隨波逐流的。
她很快就湊到了這麽多姑娘，其實說起來莫采荷在這群姑娘裏面年紀算是排中間，但身高可是比年紀最大的要高上好大一截，而且整個人身形挺拔，看著就充滿精神氣。
在農村經常彎腰幹活，有些人家裏不算窮夥食好身上也是長了不少肉，其餘的多是瘦巴巴的。
孫白珊樂呵呵，讓錢玲收了招聘的攤子，帶著這些姑娘去宿舍。
“宿舍？你什麽時候弄的宿舍？”錢玲疑惑了。
“我問過馮嬸子了，她不是準備遷地方，原本租的宿舍租金已經交了，我可以暫時讓員工住進去，等到我資金寬裕了再臨近找個地方做宿舍。”
她跟錢玲解釋完又跟姑娘們解釋，然後讓姑娘們跟著來。
莊麗霞沈默地走著，村裏來的姑娘都知根知底，但是她沒有熟悉的好友，這幾個是臨西村來的，莊麗霞是從別的村子過來的。她是湊巧去臨西村找人瞧見莫采荷在跟一群姑娘說事，她偷偷聽了幾句，然後當天就心動了。
她甚至不需要莫采荷出招，偷了身份證拿了錢就跑到莫采荷跟前說要進廠。她怕自己再不離開，就要被爹賣出去賺買牛錢了。
莊麗霞家裏很窮，她爹也犯渾，沒能得到個男兒子也就無所謂賺不賺錢，酗酒賭博樣樣來，前段時間死爹犯渾賭錢輸了將牛賣了錢繼續讀。
她很生氣，但沒辦法發洩，怕死爹打她，她恨又害怕。
莊麗霞又聽見死爹準備讓她出嫁拿彩禮錢買牛，她當時恨不得當場拿刀沖出去。
而現在她已經在鎮上。
出來之前她莫名生出一股勇氣來，那瞬間莊麗霞覺得平日看起來像惡狼的人深夜熟睡時比落魄的狗還弱小，她看見那人的頭，滿頭白發，他老了，而她正值青年，她頓時不怕了，舉起剪刀給就死爹來了兩百塊錢的手術，迎著尖叫聲頂上門，像豹子一般逃離現場。
她跑到臨西村，正好趕上莫采荷招攬齊人，趕著村裏人淩晨起來之前離開村子，有些姑娘原本談好了要去又反悔了，免得那些大人知曉她們要做的事情，得趕緊離開。莊麗霞正好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了村子。
這件事情，莊麗霞誰也不敢說。但她知道那人不會報警也不會公之於眾，他就是因為那方面不行，莊麗霞媽才會跑的。
在莊麗霞腦子胡思亂想中，她和姑娘們一起來到了腌菜作坊的宿舍，帶著洗衣粉香味的幾間挨著的房子，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所以樓房都靜悄悄的沒有多少人。
莊麗霞想，這些房子比男村長的房子還要漂亮。
孫白珊帶著她們進到宿舍裏面，指了一棟兩層的小樓說：“這一棟是我們的，這裏的房間是大通鋪但是稍微隔開了，勉強能一人一張床有點私密空間，再多就沒有了。”
她說著，拿出鑰匙開門，帶姑娘們來參觀，這些房子基本算是毛坯房，按後世來說也能叫個工業風了。
姑娘們嘰嘰喳喳起來，到處走來走去的參觀。莊麗霞想著只能有個地方遮風擋雨就好了不管多麽惡劣的環境她都能適應，但是進來一看，就覺得這裏真沒有孫白珊說的那麽簡陋。
隔開的空間使用的是很普通的木板，也沒有刷漆，隔著一段空間開了一個簡陋的門，走進房間，擺放著一個書桌一個鐵架子，衣櫃沒有，但是客廳放著一個大櫃子，裏面都塞滿了棉被。
“你們可以自己認領一個櫃子，棉被可以拿，要好好使用，如果損壞了離開這個宿舍之前要重新買一床被子放進去，可以自己賣鎖頭鎖住。”
客廳房間，就到了廁所，宿舍裏面特意弄了兩個廁所，這麽多人住當然不夠用，這也沒辦法了。
一樓還有一個小院子，半搭了一個雨棚，裏面放著煤氣。
“這應該是之前住宿的人弄的，她們搬走了煤氣沒辦法帶走，我現在還沒辦法包餐，但是會有餐補，想要省錢可以自己開火做飯。”孫白珊解釋道。
二樓的格局跟一樓一樣，除了客廳更寬敞一些，也沒有廚房。有些房間打不開，看起來是有人已經入住了。
介紹完宿舍，孫白珊示意莫采荷來說，她喜歡在作坊宿舍待著又有住宿經驗，總結過一套宿舍管理的辦法，馮嬸子用著這個法子，確實比以前更好管理。
莫采荷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實她這個辦法也不是特別厲害，她就是將宿舍的人四四分組，分小組長，再分大組長，小組長處理自己組裏的組員大事小事，大組長幫忙小組長並作為傳聲筒等等大事的處理。
她解釋過後，說：“明天早上孫廠長和錢主管兩個人來開早會，到時會選出組長，每個組長都會有固定加分，等月底會有額外的績效獎金，希望大家踴躍參與選舉。”
本來安靜的人群又瞬間吵鬧起來，大家對此非常熱烈，還是從這一刻開始，她們才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走出了村子到了城鎮來，甚至還要上崗工作了。
她們突然對未來有了更多的幻想。
莊麗霞心中也躁動著，但無人分享，只好留在心裏。
帶領人反覆提醒上班時間，如若有遲到的會有懲罰，說完三人一同離開。
宿舍裏說話聲瞬間鋪滿，激動過後，大家進房間進房間，出門逛逛的都出門了，宿舍又變得稍微安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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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田已經在莫妗的店鋪裏幹了挺長時間的工作, 小孩心中感激幹活非常勤快，日常也愛跟本地的同學宣傳，希望能給老板多點生意。
不過莫妗本意又不是真讓她來打工，所以叫莫不凡出去玩的時候帶上李田, 原本李田不好意思, 在莫颯秋說可以一起去學習，並隱約透露自己的成績後, 李田心動了。她不是聰明孩子, 以前在家經常做家務都沒有多少時間學習, 能考出來她覺得是自己走了大運，想要考上高中不容易，能夠跟好學校的學生一起學習, 就相當於是免費補習。
莫采荷又說：“你免費給大姐勞動, 這種算不上報答，因為一個勞動力時薪才幾塊錢。大姐工司很缺人才，你學習好了可以幫忙才是真的報答。”
會做飯也算得上是才藝, 但開店做生意只會埋頭幹活那是幹不好的, 學會了知識不一定能賺大錢，但是可以給你多一種選擇。
這是莫采荷剛開始讀書在作坊裏面學會的。
這點道理其實李田自己也懂, 只是不能心安理得, 但是一同幹活的嬸子知道她還是個學生也搶她的活, 讓李田無活可幹, 只能跟著莫颯秋補習。
慢慢的也會跟她們一起出去玩。這還是李田在市裏讀書這麽久第一次看到這個城市的樣子, 以前困在學校，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很小, 跟著莫不凡的姐妹團們一起壓馬路一起走街串巷，讓李田越發想要好好讀書, 努力留在城市裏。
又一年暑假到來，莫采荷回去縣城幫忙，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孫白珊終於買下一個廠子，準備自己做貨源。
錢玲也準備辭職來幫忙管理工廠，她原本還想要將存下來的錢都投進去的，免得被家裏人質問，但是孫白珊並不要她的，只說了一句話：“可能我說這句話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痛，但是我還是想說。你沒欠你家裏人你完全可以把錢留著，你的錢當然要自己拿著。如果有事，我們可以給你撐腰。”
當時錢玲心裏是什麽感受，表情上沒看出來，跟孫白珊這一家人相處久了，她已經受到了許多跟以前不一樣的觀念，並沒有被孫白珊這句話差異到。
孫白珊看見她沈默，也不再多說什麽，回到正題：“資金現在不是大問題，現在是要趕緊找人手開工，這幾天我跟你一起招工人，等你熟悉了，過幾天我又要去省城一趟，多拿點新鮮貨來做。”
錢玲點頭，暫時放下前頭孫白珊跟她說的話，開始跟著忙碌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下崗潮時期，她們在南方，國企工廠少影響不算很大，但是外地人為了謀生也個個從故鄉來到這裏，現在招人不算得太困難。但她們還是耗費了好幾天時間，因為孫白珊執意要招收全女工。不會的都可以教。沒工作的女人當然也很多，但不少人困於家庭為了照顧孩子沒辦法接受工廠八小時的工作時間。
錢玲看了很多來應聘的人，說實話只要稍微寬松一些，工廠立馬就可以招齊可以立馬開工，但是孫白珊依舊沒松口，她甚至首先招攬那些無需供養家庭的女孩，對錢玲說：“不要著急，會有人來的。”
又一天，莫采荷來到工廠，她正領著一群女孩過來，跟錢玲說：“這些都是要來打工的。”
這是孫白珊給莫采荷的任務，莫采荷本來很猶豫，並不是很想回村子，她知道劉鳳雅不會來找她們，因為在劉鳳雅心裏丫頭都是賠錢貨，跑了就跑了，找來是浪費精力。反正二哥已經將媳婦領進家門，彩禮錢要還那就是媳婦自己賺錢還。這不用莫采荷打探信息，一想就是劉鳳雅能做出來的事情。
最後還是孫白珊提出：“如果你能幫姑姑這個忙，等下次去省城我給你帶一臺數碼相機，我聽說二手的很便宜就有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拍一張全家福。”
莫采荷心動了，她其實不算特別抗拒，本身就是別人讓做什麽就會做什麽的性格，這下又有報酬，也狠不下心來拒絕了。
其實任務比孫白珊預想的還要好。莫采荷了解農村，她不是光明正大的到村裏說要招人的，而是走街串巷地在各個人家閑聊後再偷偷詢問那些女孩的。
大部分夠年紀的農村女孩，能出去打工的打工，沒有出去打工的都早早就被嫁人了。莫采荷就是要找出那個不想早早嫁人的姑娘，帶出去。
莫采荷自從出了村子以後見過不少人，又結合自身經歷，她知道那些是不願意隨波逐流的。
她很快就湊到了這麽多姑娘，其實說起來莫采荷在這群姑娘裏面年紀算是排中間，但身高可是比年紀最大的要高上好大一截，而且整個人身形挺拔，看著就充滿精神氣。
在農村經常彎腰幹活，有些人家裏不算窮夥食好身上也是長了不少肉，其餘的多是瘦巴巴的。
孫白珊樂呵呵，讓錢玲收了招聘的攤子，帶著這些姑娘去宿舍。
“宿舍？你什麽時候弄的宿舍？”錢玲疑惑了。
“我問過馮嬸子了，她不是準備遷地方，原本租的宿舍租金已經交了，我可以暫時讓員工住進去，等到我資金寬裕了再臨近找個地方做宿舍。”
她跟錢玲解釋完又跟姑娘們解釋，然後讓姑娘們跟著來。
莊麗霞沈默地走著，村裏來的姑娘都知根知底，但是她沒有熟悉的好友，這幾個是臨西村來的，莊麗霞是從別的村子過來的。她是湊巧去臨西村找人瞧見莫采荷在跟一群姑娘說事，她偷偷聽了幾句，然後當天就心動了。
她甚至不需要莫采荷出招，偷了身份證拿了錢就跑到莫采荷跟前說要進廠。她怕自己再不離開，就要被爹賣出去賺買牛錢了。
莊麗霞家裏很窮，她爹也犯渾，沒能得到個男兒子也就無所謂賺不賺錢，酗酒賭博樣樣來，前段時間死爹犯渾賭錢輸了將牛賣了錢繼續讀。
她很生氣，但沒辦法發洩，怕死爹打她，她恨又害怕。
莊麗霞又聽見死爹準備讓她出嫁拿彩禮錢買牛，她當時恨不得當場拿刀沖出去。
而現在她已經在鎮上。
出來之前她莫名生出一股勇氣來，那瞬間莊麗霞覺得平日看起來像惡狼的人深夜熟睡時比落魄的狗還弱小，她看見那人的頭，滿頭白發，他老了，而她正值青年，她頓時不怕了，舉起剪刀給就死爹來了兩百塊錢的手術，迎著尖叫聲頂上門，像豹子一般逃離現場。
她跑到臨西村，正好趕上莫采荷招攬齊人，趕著村裏人淩晨起來之前離開村子，有些姑娘原本談好了要去又反悔了，免得那些大人知曉她們要做的事情，得趕緊離開。莊麗霞正好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了村子。
這件事情，莊麗霞誰也不敢說。但她知道那人不會報警也不會公之於眾，他就是因為那方面不行，莊麗霞媽才會跑的。
在莊麗霞腦子胡思亂想中，她和姑娘們一起來到了腌菜作坊的宿舍，帶著洗衣粉香味的幾間挨著的房子，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所以樓房都靜悄悄的沒有多少人。
莊麗霞想，這些房子比男村長的房子還要漂亮。
孫白珊帶著她們進到宿舍裏面，指了一棟兩層的小樓說：“這一棟是我們的，這裏的房間是大通鋪但是稍微隔開了，勉強能一人一張床有點私密空間，再多就沒有了。”
她說著，拿出鑰匙開門，帶姑娘們來參觀，這些房子基本算是毛坯房，按後世來說也能叫個工業風了。
姑娘們嘰嘰喳喳起來，到處走來走去的參觀。莊麗霞想著只能有個地方遮風擋雨就好了不管多麽惡劣的環境她都能適應，但是進來一看，就覺得這裏真沒有孫白珊說的那麽簡陋。
隔開的空間使用的是很普通的木板，也沒有刷漆，隔著一段空間開了一個簡陋的門，走進房間，擺放著一個書桌一個鐵架子，衣櫃沒有，但是客廳放著一個大櫃子，裏面都塞滿了棉被。
“你們可以自己認領一個櫃子，棉被可以拿，要好好使用，如果損壞了離開這個宿舍之前要重新買一床被子放進去，可以自己賣鎖頭鎖住。”
客廳房間，就到了廁所，宿舍裏面特意弄了兩個廁所，這麽多人住當然不夠用，這也沒辦法了。
一樓還有一個小院子，半搭了一個雨棚，裏面放著煤氣。
“這應該是之前住宿的人弄的，她們搬走了煤氣沒辦法帶走，我現在還沒辦法包餐，但是會有餐補，想要省錢可以自己開火做飯。”孫白珊解釋道。
二樓的格局跟一樓一樣，除了客廳更寬敞一些，也沒有廚房。有些房間打不開，看起來是有人已經入住了。
介紹完宿舍，孫白珊示意莫采荷來說，她喜歡在作坊宿舍待著又有住宿經驗，總結過一套宿舍管理的辦法，馮嬸子用著這個法子，確實比以前更好管理。
莫采荷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實她這個辦法也不是特別厲害，她就是將宿舍的人四四分組，分小組長，再分大組長，小組長處理自己組裏的組員大事小事，大組長幫忙小組長並作為傳聲筒等等大事的處理。
她解釋過後，說：“明天早上孫廠長和錢主管兩個人來開早會，到時會選出組長，每個組長都會有固定加分，等月底會有額外的績效獎金，希望大家踴躍參與選舉。”
本來安靜的人群又瞬間吵鬧起來，大家對此非常熱烈，還是從這一刻開始，她們才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走出了村子到了城鎮來，甚至還要上崗工作了。
她們突然對未來有了更多的幻想。
莊麗霞心中也躁動著，但無人分享，只好留在心裏。
帶領人反覆提醒上班時間，如若有遲到的會有懲罰，說完三人一同離開。
宿舍裏說話聲瞬間鋪滿，激動過後，大家進房間進房間，出門逛逛的都出門了，宿舍又變得稍微安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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